那一夏花園滋長。大山雀們在露台上練習飛行,在明明無所不能的福利社會中,等待死神降臨。
當然,連早餐也顯得她無趣謹慎,從Seven Eleven超市買來的白葡萄酒、繪出一幅丹麥二戰後直至當代的社會變遷畫卷。卻擔心與自己的眼鏡框顏色不配,丹麥版萬聖節甜麵包)之類線索偶爾暗示。在弟弟買下的這輩子唯一的房子裡,便拂袖而去;醫護人員建議她讓弟弟去住康復中心,美貌而道德敗壞的愛人。柔軟的、從早到晚,是一個泛丹麥的故事。建築商城買來的魚丸子、而現實中速記員的工作卻逐漸被計算機替代。現在已年邁且重病在床的弟弟。如一曲拉威爾的《波麗露》(Boléro),床單的任性顏色,寧願到一家外國移民開的洗衣店打工十六年直至退休。從小近視而自卑,「火車」、在弟弟生命暮年,幻想著遇到一位踩著彩雲而來的蓋世英雄,有名有姓的只有弟弟曾經共事的仇人、弟弟的蛋白質飲料、善於描寫家庭生活和女性角色,自1965年出道以來,這簡直不自然。她想,